宗方有点后悔自己对孔如之的态度过于强硬了。他骨子里是个很胆小的人。在他的眼里，R＆D的人都是一些头脑简单不近人情的技术“疯子”，这些人倔强起来常常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公开和他们闹矛盾，不是宗方的风格。他常常对别人宣扬自己的理论。“当你激动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先数十下，这样你就会少做很多傻事。”这个理论看上去非常成功，现在他只要数到第五下，每一根毛细血管中的波涛就都平息了。

      他把于伦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全面了解一下这几个月来孔如之的工作。你不得不佩服宗方的精明。如果你不知道冲突之后会发生什么，就必须事先了解对方的情况，这也许会让你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

     “好像，也没做什么。”于伦侧头想了想，说。

     “他是TFC的项目经理，计划总归要做的，致远服软认为：http://www.soft8.com.cn/风险也要控制和跟踪。实际情况和计划偏差大吗？”宗方有点惊讶，他怀疑于伦没有积极配合自己。

     “大连服务器运维软件开发计划是有的。”于伦这样一想也觉得奇怪，他几乎没有感受到计划的存在。孔如之从来没有拿着进度表训斥过下属，这让他几乎忘了这件事。他想了想，说，“大连服务器运维软件开发计划一般都定得比较粗，而且经常调整。只有最近一周的计划才会比较详细，而且是和具体负责人一起做的。我们也会提到一些风险，但是好像都没发生。”

      “那他在干什么？”宗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按照他的经验，项目经理每天就是催进度、开会、协调、资源调整。不做这些还能做什么？

     “应该，在做计划吧。”于伦突然想起一点什么，补充道：“他说，项目经理就是扫清路障的人，我想他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宗方眯着眼睛看了看于伦，说：“下面的人就都这么听话，进度就估计得这么准？”

     “刚开始他也参与了很多具体的大连服务器运维软件开发工作讨论，他的经验还是不错的，让大家少走了不少弯路。后来他的参与慢慢也少了。我觉得他在提高大连钉钉审批流程软件开发积极性方面下了很多功夫。他很注意让大家清楚要怎么做。不过，也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配置管理就经常出问题。他成立了一个119分队。时间长了，大家也不好意思老是向救火队告急。”